星期二, 一月 19, 2010

一念之别


1)红玫瑰与白玫瑰

还记得很多年前和惟智一起看了一部电影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,电影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,但走出电影院时,却不知不觉谈起了颜色。

“我喜欢红褐色,你呢?”

“是颜色都喜欢。”她淡淡地回应。

我深感不解地问道:“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粉红或白色吗?”

她轻轻地摇头解释:“噢!我是觉得眼睛正常,能看到各种颜色,丰富了我的视觉世界,这本身已经是一种令人欢喜的祝福。”



2)三寸难驯

姚先生和老张一起到食阁用餐,老张负责霸位,姚先生则东看西找,所有摊位来回走了几圈,好像在检阅步兵,半天过去,才勉强叫了一碗板面来吃。

老张见状,也买了同样的板面。

“有没有搞错,鱼圆怎么那么硬?面条也很粗糙,实在是太难吃了!”


没咬几口,姚先生的嘴巴便忙着向老张埋怨,不满的情绪暴涨,最后连面也吃不下。反观老张,面露满足的表情在一旁大快朵颐。

“为什么叫同样的东西来吃?”姚先生问道。

老张坦言:“因为你已看完所有摊位,跟着你吃准没错。”

“那为何这么难吃的东西你却吃得津津有味?”姚先生感到十分好奇。

老张大笑道:“因为我的肠胃不挑,而你的三寸之舌难驯。”



3)有想法就好

陈先生测试三个孩子:“假设一个人可以长命百岁但一生只能当个渔夫,而另一个人富可敌国,但只有45岁的寿命。如果只能选一个,你们会选谁?”

大儿子认为寿命不在乎长短,只在乎曾经拥有,灿烂过也就够了!

二儿子觉得人需要的往往不多,做个简单的长命渔夫也可以很快乐,最重要是有足够的时间咀嚼人生。

三儿子沉默无语,决意走出自己的路,因此没兴趣去作假设性的思考。

陈太太问陈先生谁个答得最好。陈先生面带笑容表示:“他们只是一念之别而已,无所谓好坏,最重要有想法、有目标!”



4)不长进的儿子

陈太太向林嫂埋怨儿子不长进,放工回家后就抓着电视不放,二十几 岁了还没交女友,不知何时能成家,生个孙子让她抱。

林嫂告诉她:“我的儿子结婚三年了,孩子也生了两个,是一男一女。”

“好羡慕你啊!都已经有两个孙子了,哪像我…”陈太太说已,不禁为儿子的不长进感到失望。

林嫂往陈太太的肩膀轻轻地拍了几下,语重心长地安慰道:“已经不错啦!你儿子还肯陪你吃饭、看电视,有些人的孩子整天往外跑都不想回家了。”

林嫂长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没错,我是抱孙子了,但抱的却是邻居的孙子,因为我儿子成家后就已移居美国,一年还见不到一次面…”


摄影:辉煌
原载于新加坡《生活》月刊2010年2月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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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来,你做了什么?


刚当教师的朋友说,过去一年很累但很开心,因为可以参与小孩子的培育工作。

小胖被调去中国公干转眼已数年,过去的一年和年轻漂亮的女友相处甚欢,分手时怎么我却不觉突然?

住在对面的终极老友更是无话可说,没什么东西劳烦他修理,他还是不舍不弃,有空就打电话约吃饭,每次都用只有我们理解的方式鸟语花香一番。

超过半年不见,一见就在医院,她和他老公还把我们当作客人,盛情搬椅子给我们坐。买了保险终究有保障,养病时至少有自己的病房,由老公24小时守候在旁。但是,从椅子上摔下来的重击,辛苦了她背部的神经线,看来物理治疗会占据好几个月的时间,她说终于明白日常的小事也随时可能变成大事。

有些人在你的日常生活中不常出现,但是在关键时刻,即便是大腹便便了,依然微笑伸出援手,这是我觉得过去一年来最值得颁发最佳精神奖的朋友!

平时健康不知病苦的滋味,一旦病倒了才惊觉即便是下楼买晚餐的力量也来之不易!但,你大可放心,因为有一种人,不知怎的,一年前随意的说一次,她就有办法牢记你的住址。因为担心你可能吃了药在休息,于是站在门外低调地给你传一则简讯,不待你回应她转身便走。只要还有力气走到大门,你会发现外面的门把手吊了几袋东西,一包是晚餐(还是你最喜欢吃的那些菜)另加汤、一包是三合一的Milo和各种饼干。这种感觉叫温暖,在你对社会、同事和家庭都感到无助时,静悄悄地她出现了,灌注你所需的能量。当你康复并回到正常生活时,默默地她继续为你传送不灭的祝福,这种义友在这个年代已经不是个我,而是一种精神的代表,叮咛你别放弃,因为关怀的曙光始终存在。

他们都做了很多,为他们感到开心。他们没做的,我也没做,相比之下,真为自己担心。

还好,过去的首半年和后半年,终于清理了思绪,给了自己更多的时间能够做自己的事。也因为如此,看似颠簸的路也越走越顺了,可能是大家都开始习惯了吧?爸妈更是欣慰,虽然我减少了回乡的次数,有时改变比瞎忙碌更有价值。见解一摞摞的老妹却笑我没事干嘛再给自己添新的问题?我明白她的意思,只是她未必理解我的际遇,有时不是要不要的刻意,而是自然的成事。

除此之外,最感到窝心的是好几次在街上走着,竟然也能够和Ah Boy他们碰面。近来增加了相处的时间,Ah Boy从调皮捣蛋到英文字母越懂越多,理解能力也越来越强,真令人感到欢喜。

在台湾工作的老乡时不时都有Skype我,最频繁的时候也是她最需要朋友的时候。这个我没走开,因为在过去的数年回乡碰面时,她从来没有一次走开。

抽屉里的好些书开始抗议,怎么过去的一年里,只碰了它们两次?
插在桶子里的海报似乎很沉静,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,一年来都没拿一张去办公室。相簿更是尘埃累积,因为我忙着拍新的相片了。

又是新的一年,在过去的一年,你做了什么?没做了什么?
该问,应问。

为何?因为不问不知,问了心里有数,或许可为明年作更好的计划。
是吗?去年好像也是这么想…


摄影:辉煌
原载于新加坡《生活》月刊2010年1月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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